喇嘛

喇嘛

 

我終於覺得
也許
有一天
會順利看見
你成為一個喇嘛

我無法想像更好的出路了
與其看著你淪為某種令我倒胃口的
同性戀者
還不如你去當個喇嘛比較實際

喇嘛好像都很有深度的樣子
你也很適合用藏語說笑話那種氣氛

我喜歡看你有氣質的笑著
那並不娘
因為在我認識娘這個字以前
你就這麼笑了

你的轉變讓我軟弱
我呢
說了那些不負責的話就轉身走人我顯然更過分吧


很遺憾我們真的沒有怎樣
為這點我幾乎可以認真地向你道歉

涇渭合流了
我無聊又敏感的哭了

有一天你會成為一個恰如其分的喇嘛
淺淺的 莫名的 哀傷的 笑著
趕一些羊或握著念珠誦經啊什麼的
而我
只是在旅行穿著篷篷裙拿著相機四處閒晃而
湊巧認出了你
我沒有叫你
但我知道你知道


我們一起登上那座鳥瞰一切的山谷
天藍藍的
太陽很大

我說天啊當年的預言得一字不差
你摸著小羊的頭微微笑
輕聲說媽啦都胡說八道啦
我說你還像以前那樣跑步嗎
你說不了
你都從這個山頭跑到那個山頭
我說這裡沒有海
你說嗯
我說喂，你還想跟我舌吻嗎

你就看了我
很深的一眼

『如果我說不
你會失望嗎』
那沒事了
你就好好當你的喇嘛吧

我用相機裝了你的羊
在那年夏天